【S/B】四角关系（电影背景半AU）

Bruce Wayne v Superman

有那么一瞬间，Bruce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肮脏的犯罪巷，纯粹的愤怒冲刷着他的全身，同时又伴随着深深的无力感，就好像那个谋杀之夜里不知所措的小男孩又回来了一样。他麻木的向前奔跑着，世界第一侦探无人能及的大脑停止了思考，在纯粹的力量面前，即使是人类极限的头脑都显得那么可笑。

炙热的光线像融化黄油一般轻易地切开钢筋水泥，Bruce看着韦恩企业的标志轰然落下。他冲进了烟尘之中， 哭喊和尖叫从不远处传来，许多声音又戛然而止，Bruce拒绝去想那其中包括着多少他认识的人。他在遮天蔽日的尘埃之中努力辨认着目标，昔日光辉的韦恩大楼早已面目全非。

“你会没事的，”Bruce安慰着那个惊恐的连哭都哭不出来的小女孩。
‘这些都是废话，’他心里清楚地知道，从十岁开始他就不停的听着这句话了，然而一切并没有变好，只是这个时候，即使是经历过一切的他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。

小女孩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，Bruce知道他应该赶紧带着去她安全的地方，但是他只是半跪在那里，盯着在天上缠斗的两人，不，他们甚至不能被称之为‘人’。如果那个被称作超人的外星人被击败了要怎么办？如果他决定归顺他的同胞又要怎么办？Bruce发现他竟然毫无办法，这对于永远都有后备计划的蝙蝠侠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，周围近乎末日的景象就仿佛是对他的嘲弄。

从那一天开始，人类知道了自己在宇宙中并不孤独。从那一天起，Bruce Wayne意识到了身为人类的渺小。

***

“Mr. Wayne！”
周围的幸存者开始慢慢回过神来，他们半是茫然半是期待的看着Bruce。面对这样的灾难，人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，他们本能的去寻找任何可以去依赖的人。哪怕是这个在几个小时前被许多人当做笑话般的存在的Bruce Wayne也罢。等到一切都平息了以后，这些侥幸逃过一劫的人回想起那个绝望的时刻，会不会惊讶于自己竟向一个无脑的花花公子求助。

“带上这个女孩，离开这里。John，你对大都会比较熟悉，撤出这片商业区，尽量走在低矮的房子附近。”Bruce从人群中认出了Wayne Finance的保全人员，一个土生土长的大都会人，退役军人，人们会愿意在这种时刻相信他。“Peter，叫上所有遇到的人，别在这停留，好奇心会害死你们的。”

“Mr. Wayne——”

又一阵震动传来，钢铁扭曲的声音让人骨头都在震颤，Wayne大楼残存的部分也开始慢慢分崩离析起来。

“快走，码头有直升机，先送走伤员，”Bruce推了John一把，自己则向大楼深处跑去。他无法置里面可能还活着的人于不顾，他不能就这么转身离开，再多调查一下，可能就有人因此幸存下来，那个挂在蝙蝠洞中的制服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这一点。

***

Bruce撬开了一些卡死的逃生通道救出了几个濒临绝望的人，然而许多承重的地方已经岌岌可危，他不敢贸然移动太多东西，仅仅一墙之隔几乎就是天人永别，这让他越来越绝望，本以为在哥谭的这么多年，他已经见识过了最深的黑暗，但是从这一天开始，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
尘土和汗水已经彻底毁掉了哥谭宝贝的定制西装。这些贵得吓死人的布料被设计成再紧一寸就要崩开的程度，根本不是用来做体力活的。几分钟以后，他就和大街上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没什么区别了，至少不用担心会有狗仔队认出自己，Bruce有些自嘲的想，毕竟谁会相信一个放浪成性的富家公子逗留在最危险的地方。 

***

音爆传来的时候身体的本能救了Bruce一命，他将将躲闪开如同炮弹一般被砸到地面的氪星人，那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，全然不知道自己即将暴露在致命的热视线当中。在千钧一发的时刻，Bruce扑了过去一把抓住那红得碍眼的披风将他按在了断裂的外墙之后。感谢上帝，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个的话，这个外星人的体重并没有像他的力量一般超出常人许多。

“如果你想死的话，还不如当初就把自己交出去算了！”
Bruce低吼着，暗自期待着那个已经杀红眼的侵略者还来不及发动下一次攻击。
“我……我并没有那个打算……先生？”
出乎他意料的是，对方真的开口了，带着一丝丝中部的口音，有意思，一个长在美国腹地的外星人，多么讽刺。

“这里很危险，先生，您不该留在这儿的。”
“没错，谁他妈能想到两个外星人会突然决定今天在市中心撕一场呢？”Bruce用上了最粗俗的字眼，就像一个地地道道的流浪汉一样，Alfred听到的话一定又要皱眉头了。
那个能够轻易打穿钢板的男人立刻露出了有些羞愧的表情，这让他几乎就像是一个人类了，除了那双眼睛，因为没有人的眼睛会像这样蓝的耀眼，就好像里面蕴藏着一个太阳一样。

‘那个臭脸的指挥官真是选错了策略，’Bruce一瞬间这么想到，‘这双蓝眼睛不知道能让多少人为之疯狂，他只要微笑的漂浮在天上，立马就会有人来膜拜新神的诞生。’

实际上，那位指挥官确实不明白地球人一贯的自相矛盾不合逻辑，然而这并不影响他能燃尽世界的怒火。

“我说过，我会把地球人一个一个在你眼前杀光，Kal，作为你毁掉所有族人的代价，看来，我知道从哪开始了。”

藏身的石板随着超音速降落产生的冲击力而瞬间碎裂，下一秒，Bruce就被掐着脖子按在地上，他唯一没有当场身亡的原因只是因为Zod想要超人看清楚，他的抗争只是徒劳无功。

TBC